朝辞想,温先行是温宿之子,各种资源倾斜,修为定然不弱,向晚一介寒门,竟能胜于他,可见天赋的确出众 ,这人原本应当前途无量。
“后来向晚炼丹失误,炸炉受伤,修为止步不前,温先行便处处找茬,向晚势单力薄,自不是他对手,我原本想以向晚的脾性,该要同温先行鱼死网破,可他却意外的忍下来。”
“容忍、乞求、狼狈不堪,是个人都会离开凌天学府,但他没有,他卑微的留下,在角落里生存,从前有多潇洒,如今就有多落魄。”
“你说,他图什么?”
朝辞茫然:“啊,我不知道。”
店小二神神秘秘的道:“我有个猜测,从前向晚脾气挺硬,段不是能受这种折辱的人,我猜他的确想报复温先行,但实力不够,于是开始炼制一些禁忌的丹药,试图从中汲取力量,杀掉温先行。”
朝辞眨眨眼:“是么?”
店小二道:“我觉得很有可能,不然为什么不走?再这样下去,命都没了,若不是为了报仇,为何要吃这些苦?”
朝辞点头:“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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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辞带着食盒回到客栈,暮远睡的正沉,他将棉兔子紧紧抱在怀里,软软的脸颊贴在其上,无意识的蹭了蹭。
朝辞失笑,走上前将手轻覆在他额头,不烫了,她放下心来,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
窗外弯月如镰,冷霜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