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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瞧见暮远的手正垫在她脑袋和粗木之间。

她软声道:“谢谢。”

刻意掩饰,但看上去还是心事重重。

暮远抿抿唇,神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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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远坐在水潭边,姑娘已经一路修剪杂枝走了很远,无法再回头看到这里,不让她看她就失魂落魄,那就给她看,看了便不会再念想。

手指悬在白绫上,薄唇抿成冰冷的弧线,用力扯下。

轰鸣声陡然传来,眼前顿时一片模糊。

比前几日更严重。

他将白绫收起,闭眼强撑。

厚重繁杂的过去如海水倒灌一般,他痛的意识模糊,脱力般向后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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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辞忽而听到“扑通”一声响,是落水声,可暮远修为高深,又不会落水,她便回头去看,将将跑到潭水边,便见水面上浮着衣衫一角,她立刻跳进水里,略一摸索,便抓到一人,那人昏迷不醒,她抱着他浮出水面,又用力游到水潭边。

她费力将他抱出去,让他靠着水潭的外壁。

他的嘴唇冻的发白,她拨开他湿透的发,顿时愣住,竟是阿木。

可阿木怎么会在这里?

她摇摇他,低声唤:“阿木,阿木。”

暮远忽而咳出一口水,茫然醒来,眼前是姑娘焦急的脸,他这才想起先前的事儿,状况一次比一次差,看来下次拆下安神绫,不可在高处,不可在水边,得寻个安全的地方。

见他醒了,姑娘很高兴,问:“你还好么?”

他挣扎着坐直了些,头痛的厉害,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便点头。

她松了一口气,又问:“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掉进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