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安接过信,展开看后,越看眉头蹙得越紧。薛小安抓着信、手微微用力,逐渐将信抓拧在手中。
他抬头看向赵东家,问道:“沈成材怎么会突然被贬。”
三年了,提起仇人,薛小安难以掩饰其情绪。俱他所知,睢宁县的沈成材、沈县令,进京后乘着太子的东风,一路官至四品,很受重用。
只因沈成材很会曲意逢迎,太子将他引荐给皇帝。皇帝年老昏聩,但碍于睿王强势,大臣们都不敢在皇帝展露阿谀谄媚之面。唯独小县镇来的沈成材,无知故勇,讨得了皇帝的欢心。沈成材给皇帝逗乐子的本事一流,在去年的太后寿宴上,沈成材更是组织乐人献舞,愣是将人献到了龙床上。
从此,沈成材一跃成为皇上跟前的红人,就连太子,也沾了点沈成材的好处,得了皇帝的赞誉。京城谁人不知,沈成材是太子的人,就连睿王都无法轻易对沈成材下手。
薛小安自认他十八行的总管事做得不错,没听说京城出现什么大的变动,为何会如此……
“太子卖赵家一个面子,让人前来请罪。”
赵东家轻飘飘的一句话,在薛小安心里掀起巨大的风浪。
来赵家后,薛小安怀疑调查过,当年一向抗拒朝廷的赵东家,究竟用的什么法子,突然和朝廷牵上线,让朝廷派人到阑县‘剿匪’。
赵东家找的那个人,身份一定不低,但薛小安查了多年,始终没有确定对方是谁。
醍醐灌顶,薛小安猛然明白了一切。为什么是皇商,因为照惯例,王爷们都有自己的封地,皇帝不会将有关此的差事交给他们,只有太子,可以名正言顺地与皇商接触,从中经手金银财帛,将其收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