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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悟不知不觉将沈凛骁划到对立面,再面对沈凛骁、没有了从前的诚心和热络。但他掩饰得很好,细微的变化,粗心大意的沈凛骁根本不会发现。

沈凛骁谢过常悟替他收拾昨晚烂摊子,这早就不是第一次,在沈凛骁眼中,仿佛兄弟之间、相互了悟就行,很多事已然无须多言。

以往,常悟不会计较这些事。可当关系拉远了,常悟就会想,自己并没有受到沈凛骁的尊重。

沈凛骁总是这样,心安理得地摆布他们,所有人都必须顺着他的心意来,他在外面惹祸闹事、他们就得跟着受牵连。

这次他确实压下小郡王,可本就与他无关的事,他却得罪小郡王、惹了一身骚。而这一切,换来的只是沈凛骁拍拍肩,随口两句道谢而已。这些年,他因为沈凛骁挨了多少打,招了多少祸,若不是因为沈凛骁,他又何必做个京都纨绔,令父亲觉得他不如庶兄弟,迟迟未请旨授世子位于他。

如果常悟和沈凛骁是纯粹的讨好奉承关系,那么常悟不会想到这些。偏偏常悟对沈凛骁有着深厚的兄弟情谊,如此常悟就难免觉得付出得不值。

常悟客客气气送走沈凛骁,只是对着沈凛骁逐渐远去的马车,眸子渐渐冷了下来。

沈凛骁大多数时候是个极自我的人,对于身边人的变化,他根本没有这个意识。

……

沈凛骁坐马车回府,提着个鸟笼,仍旧没有想好怎么跟白夕兰开口和好。

而白夕兰躲得比沈凛骁更快,直接到沈夫人那绣了一整天的香囊。

沈凛骁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好脾气,等待白夕兰的次数太多、反而习惯了。不痛不痒不生气,甚至还闲下心来喂鸟。

待白夕兰从沈夫人那归来时,沈凛骁已经独自用好晚饭。他站在窗边、隔着鸟笼逗鸟,睨视白夕兰一眼,表情淡淡,也没朝她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