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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悟脑子转得快,他就是看出问题,才不想让郭奇掺和。如果可以,他想自己去向白夕兰请罪,请求白夕兰宽容瞒下此事。回头沈凛骁生气,最多也只冲他一个人。

这里是侯府的马场,无论太师府还是侯府,他都瞒逃不了。既然如此,不如让其他人离开,避免受牵连。

常悟坚持道:“放心吧,我来处理。”

他们这群人里,如果说沈凛骁是领兵的将军,那常悟就是他们的军师。郭奇负责打头阵,他空有蛮力,平时真不怎么动脑子。

郭奇眉头紧蹙,一时半会想不了那么远。他以为常悟真的有法子,在常悟的再三劝说下,动摇地被送上马车。

郭奇上马车后,心里不安、便掀帘子探出头来。他急道:“阿悟!有什么麻烦、处理不好的一定要跟我说!”

“放心,我会的。”常悟笑着安慰郭奇,其实心里远没有那么轻松。

……

最后的友人被送走,常悟和身边的奴仆愁容满面。

原本,他们想私下刁难人,要白夕兰吃下暗亏,回头哪怕白夕兰事后告状,他们也有说辞。即便白夕兰光脚不怕穿鞋,女子身份闹起来、于她名声也有碍。

可谁想到,白夕兰没发怒,反倒令他们下不来台。白夕兰把那些惩罚全担了,等她回太师府告状,他们这群人、只怕都少不了家里的一顿打。

常悟原本是想试探白夕兰的品性,经此一遭,他觉得白夕兰是个不错的人。可越是这样,常悟就越后悔,担心会因为自己的谋划,害得沈凛骁夫妻不和睦。

常悟懂沈凛骁。其实沈凛骁完全没必要射出最后那支箭,白夕兰那么傻、骗几句哄哄就过去了。可连他都觉得,那么蠢的人骗得心里不舒坦,更何况是自尊心那么重的沈凛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