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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不敢劝,只得依吩咐来办事。他本以为王妃会反应激烈地说上两句,哪怕拒绝发怒也很正常。谁知、王妃好说话得很,只命人取来木匣,将钥匙交给他。王妃不仅主动找来近两年的账本,还细心地叮嘱交代了一遍。公事公办的态度,看着也不像是个受气的。

管家一头雾水地离开,甄蓉儿身边的婢女担心地想劝,却被甄蓉儿制止了。

甄蓉儿一如既往的端庄娴静,她缓声与婢女道:“快些收拾吧,动作太慢、王爷回来看到只怕不喜。”

婢女听言心沉甸甸的,她们的主子什么都好,温柔体贴、从不苛责下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不讨王爷欢心,日子过得不上不下、说不出个冷热来。现在不仅被收了掌家权,还被赶去西屋,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

婢女只得听令办事,将屋子里甄蓉儿的东西一件件收走。

甄蓉儿知道宁昭在动怒,也明白他这是在表现不满、发着大脾气。可是对于昨晚的事,她确实没什么可说的。

说太后斥责她和姐姐成亲多年未有所出,要给他和太子纳新人?

昨夜那晚生辰面,是张嬷嬷教的,张嬷嬷是皇后的人,对于王爷而言,皇后恩逾慈母,说出来是信她、还是信皇后?她只会落得个辩解挑拨的骂名罢了。

王府的财物本就是王爷的,他收回掌家之权也不无不可,西屋虽然偏阴了些,但那个屋子还算宽敞,稍微添置点东西,也是可以住得舒心的。

甄蓉儿有些叹气,与之相比,太后要罚她和姐姐到寺里抄经祈福,要如何筹备,才是一件麻烦事。

……

宁昭听闻甄蓉儿要离府,还以为她不要脸面在给自己耍性子,得知甄蓉儿是被太后罚去抄经,心里不免为同行的甄芙儿担心起来。

太子妃从小就是个坐不住的,罚抄的功课都要塞给他和皇兄帮忙,经书那种对规矩工整要求极为严苛的东西,太子妃怎么能写得让皇祖母满意?

宁昭牵挂甄芙儿,即便不愿见到甄蓉儿,还是找了个借口送行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