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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挨一次就可能疯掉的系统‘惩罚’,顾瑾言每天都要经历好几遍。

离开顾小碧百米,疼上三刻钟,再前进一步,远远让自己缓过来。

这样完全自虐的行为,顾瑾言将它当呼吸一样在做。

他不怕疼,但是他想见顾小碧。疼痛没有击垮他,疏离的相思却一度要将他逼疯。

顾瑾言恐惧这样的发展,明明一切在变好,可他跟顾小碧,仿佛一直在走上辈子的老路。他们也曾这样疏远着对方,只是当初不愿相见的是顾小碧,如今不敢再见的却是他。

顾瑾言一直以为,被冷待的那个是最可悲的,顾小碧不理他,只有他一头热地盼着她来。殊不知,主动避开的那个人,才是最难受、最痛苦的。

顾瑾言每日听下人汇报顾小碧的情况,他高兴她不受波及,依旧能吃能睡,又难过她不受影响,看起来没有半点想他。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顾瑾言思念顾小碧,已经到了近乎病态的地步。他看不见她、莫名地害怕她消失不见,每隔几天便要亲眼确认一次。

顾瑾言让身边人找诸多借口,想尽办法将顾小碧带到空旷处,自己则站在高处远远眺望、偷着瞒着才能看到顾小碧一眼。

顾瑾言因此有了个不好的习惯,每当太久没见顾小碧,在等待她出现时,顾瑾言总会焦虑地扣着左手手背。无论肖远为他包扎多少次,他都能自残地在上面抓挠出一道道血痕来。

肖远看得出顾瑾言思念顾小碧,又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那么坚定自己有‘病气’会连累顾小碧,只能一遍遍地劝他。

顾瑾言始终没有退让,他就这样恍惚度日,每晚承受着系统的钻心之痛,直到濒死,才敢迈开腿往前一步,在离顾小碧刚刚百米的范围内,脸色惨白、蜷缩着入眠。

仅余的三格进度,被顾瑾言凭意志硬生生拖了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