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媱讪笑道:“师弟,冷静!”

路归朝乌瞳锃亮,仿佛能冒出火,但深吸几口气后,忽然换上一副心平气和的表情,唇角露出尖尖的虎牙,道:“师姐,我有何要冷静的?你不会觉得,你和靳扶州多说了几句话,我就会吃醋了吧?怎可能,师姐爱和谁说话就和谁说话,我有什么立场阻止?师姐,就算你现在去找他彻夜长谈,我也不会生气的。”

云千媱盯着他搁在桌上的手,道:“那你先松开。”

路归朝低头,松开五指。

四五寸厚的灵木桌板裂开一道道缝隙,接着,“哗啦”一声响,坍塌倒落,激起一阵木屑。

云千媱:“……”

云千媱抬头盯他:“这就是你说的不吃醋?”

路归朝冷哼一声,装也懒得装了,抱起双臂走到床边坐下,绷起嘴角,盯着窗外的月色,不看她一眼。

云千媱只好跑过去,又抱又亲又哄。

过了好一会儿,路归朝才被哄好,露出勉勉强强的表情,道:“那师姐下次不准了。”

“不准哪样?”

“不准和靳扶州说话超过三句。”

云千媱:“……”

云千媱在他旁边坐下来,耐心问:“师弟,你为何对靳师兄敌意如此大?”

路归朝冷笑道:“谁让他不安好心。”

云千媱无奈道:“人家修炼无情道,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感情的。”

路归朝道:“反正我看到他就觉得不舒服,惺惺作态,虚伪至极。”

云千媱摊了摊手,道:“好吧,那我尽量。”

路归朝掰过她的下巴,两腮微微鼓起,黑瞳璀亮道:“不是尽量,是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