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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只是虚惊一场,输了感冒消炎药的薛恨没那么容易被吵醒。贺钦心里松了口气,他将手垂在身侧握了握拳头,像是极力克制着自己靠近薛恨。

他又盯着薛恨看了好半天,最终扯过被子盖住了薛恨探到被子外面的手,手上贴着的消毒胶带上还有一小小的血印。

做完这件事后,贺钦转身就打算离开病房,结果脚下刚有动作,身后就传来薛恨迷糊的嘟囔:“阿澜”

贺钦猛然回头,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而被他注视着的薛恨毫无知觉——他在说梦话,梦里都在叫着方越澜的名字。

愤怒和嫉妒几乎要从贺钦的胸腔里满溢出来:凭什么呢?当年真正为薛恨洗刷冤屈拿到奖学金的明明是他贺钦。昨天晚上从不三不四的男人手中救出薛恨的也是他贺钦,凭什么他的眼里只装得下方越澜呢?

贺钦掐着自己的指尖逼自己冷静,周身的气质森冷又迫人。就在他准备压下心里的愤懑走掉时,床上那个害得他情绪起伏的罪魁祸首又开口了——

“贺钦贺王八王八蛋”薛恨呢喃着还翻了个身,背对着贺钦:“屁股痛死了”

“”这声听得不太真切的嘟囔让贺钦的内心恍如春雪消融,所有的阴翳情绪迅速消散殆尽了,取而代之地是内心深处一种诡异 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贺钦舒了口气,走到床的另一边,伸手拍了拍薛恨的脸:“小流氓,小流氓?”

薛恨“唔”了一声,烦不胜烦地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