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铭收起暴怒,恢复往日的温文儒雅,靠坐在沙发上,“外国人谋划又如何?”
“如果我平安健康长大,受到外国药物影响,那没话说,我第一个站起来打。”
身子微微前倾,胳膊压在膝盖上,“可是我刚出生就被咱们国家的人变成了实验品,变成了非人非鬼的怪物。”
靳宜:“……”
靳宜:“追根溯源,是外国——”
靳铭打断,“追根溯源,是他们把我变成了实验品!那现在这个国家就是活该的!活该他们备受安乐死痛苦!活该他们死!”
“要让所有受益者都尝到我当时受的苦!”
“……”
靳宜彻底没话了。
三观不相同。
说什么都没用。
他们现在能友好谈话,彼此都秉着拉对方入伙的心思。几句谈完,彼此都清楚,这种心思彻底落了空。
所以这段仓促的谈话告一段落,靳铭离开时,靳宜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次谈话挺好笑的。
靳铭认为他和靳止晏的矛盾,认为他和实验员的矛盾,两件事都没有解决。
或许在靳铭的角度看,他这么做对的。
靳宜有预感,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心平气和的谈话。
在靳铭马上远去时,靳宜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叫我一声大哥吧。”
靳铭顿了一下。
然后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