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澜捡起一块边缘有些破损的牌位,上面的字迹几乎已经看不清了,这大概就是祠堂里供奉的其中一位。

她靠墙支起一张挂着水草和鱼尸的矮桌,把牌位放在了上面。

樟木牌位诡异地摇晃了两下,上面隐约有模糊字迹显现,只是字体歪斜如同狗爬,根本看不清楚。

……或者说,要的就是玩家看不清楚。

沈沧澜伸手取牌位,发现牌位已经被牢牢固定在了桌面,无论如何都拿不起来。

她明白了几分,于是假意俯身靠近,装作要仔细阅读的样子。

果不其然,在她无限靠近的瞬间,墙面忽有沾血的尖利骨爪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凶猛抓向她的面门。

幸好她早有准备,当即向后一仰,同时就势钳制住了骨爪。

爪尖距离她的眼睛只有半寸,她保持着原先的姿势没动,冷漠和对方较着力。

“这供奉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关键时刻,察觉到不对劲的祁陵一个箭步冲过来,他举起她放在旁边的锤子,直接锤断了对方的半截骨头。

牌位应声碎裂,剩下的残骸默默缩回了墙面,沈沧澜坐在原地,斜眼一瞥。

“我都不慌,你慌什么?”

“我没慌。”

眼看着墙上血字已经彻底消失,场地中央缓缓升起了摆放骰盅的圆台,这间任务房应该是可以离开了。

在将手放在按钮上的时候,她也不晓得想起了什么,冷不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