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澜低头拧着医用双氧水的瓶子,懒洋洋问道:“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

“别不好意思,又不是第一次。”

反正在玩家根据地的时候,她拖他上床,把该看的也都看过了。

祁陵没说话,他垂眸,开始将卫衣的衣摆向上撩。

最后沈沧澜嫌他动作太慢,索性帮了他一把,她单手拽着卫衣褪到他头顶,很随意地扔到一边,随即干脆利落撕扯掉了他伤口处的旧纱布。

刚凝固不久的血痂,中途不知裂开了几次,衣料黏连着沾血的皮肉,疼得祁陵猛地深吸一口气。

他身体前倾半分,而后就被沈沧澜抵着额头推回了原地。

“坐好了,忍着点。”

在她字典里,可没有怜香惜玉这个词。

祁陵的身上除了新伤,其实还有许多旧伤的痕迹,能看得出时间较久,想来这些年为了爬上审判总长的位置,也是拿命在拼。

沈沧澜替他重新缠上纱布时,指尖很自然下移,顺手在他劲瘦的腰间捏了一把,然后看他瞬间茫然失措的眼神,满意挑眉。

“耳朵怎么红了?都当上审判长了,连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

距离这样近,她调笑时,温热呼吸甚至能贴着他的耳根拂过。

祁陵本就状态不佳,维持不了那么好的定力,微微颤抖的手指紧握成拳,他咬着牙关撑地后退半米,捡起了自己的衣服。

“多谢沈执行长。”

沈沧澜瞥他一眼:“我很讨厌这个称呼,再继续叫下去,我可能会割掉你的舌头。”

“……”

她想了想,不自觉又恢复了几分恶作剧似的微笑:“当然,如果你不习惯直呼我的姓名,也可以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