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煊攥紧了被褥,咬牙道,“不是。”
“那是为何?”
霍少煊松开手,仰头冷静片刻,沉沉吐出一口气,“待会儿要回趟府中……父亲有事交代。”
秦修弈眼神瞬间清明,嗓音也恢复了磁性,状似随意地将用来凹显楚楚可怜的被褥扒拉下去。
“是吗……父亲在府中住的可还习惯?”
霍少煊:“尚可。”
“霍府自大火后便无人修葺,如今既然父亲回来,我命人修整一番如何?”
霍少煊:“此事不急。”
“待会儿莫要空手回府,让庭轩带你去库房挑些父亲喜爱之物。”
霍少煊:“……”
“陛下前些日子还硬气的要霍某给个名分,今日为何又慌成这副德行?”
霍少煊嗤笑,打断某位陛下的自言自语。
秦修弈:“这并非慌乱,而是对父亲的敬重。”
“油嘴滑舌。”霍少煊将药碗搁置在桌上,淡淡道,“民间陛下与霍相的艳闻盛行你当真不打算瞒着?”
“‘假戏真做’岂不快哉?”秦修弈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甚至眼神危险地看向霍少煊:“还是说霍相这是反悔了,名分不愿给了?”
霍少煊盯了他一会儿,反而笑了:“只要陛下不悔,臣自然无悔。”
“哼。”
秦修弈仰躺着,心中正琢磨着些什么,忽然眼前一暗。
霍少煊将口中的蜜饯渡给他,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