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煊以往并未多想,但此刻知晓了过去,难免生出几分怀疑,他目光掠过神情淡然的秦修弈,眉梢轻动。
好在那边莫婳借着诊脉为由,暂且挣脱了江轻落的束缚。
“好了,如今不比在江湖,诸位还是收敛着些。”莫婳抬手轻点花有湘的额头,听见对方矫揉做作的“哎呀”后,扭头走到床前,“霍相,劳烦伸手。”
霍少煊依言照做,淡笑道:“有劳了。”
莫婳淡笑:“不必客气。”
不过片刻。
她便收回手,从木箱中挑挑拣拣出几个瓷瓶,递给秦修弈。
“并无大碍,这些药早晚一换,半月便能好清,能免去些皮肉之苦”莫婳顿了顿,“只是,霍相还是少些思虑,执念藏心,终究成疾。”
秦修弈闻言,原本温和的眸光瞬间凌厉,直直望向垂头不语的霍少煊。
霍少煊攥紧了被褥,低声道:“多谢。”
秦修弈若有所思地盯了他一会儿,旋即扬起笑容,揽着莫婳的肩膀见她按在椅子上坐下,旋即朝魏庭轩道,“去准备晚膳,顺道将库房中藏着的酒取来。”
魏庭轩一听“酒”,顿时眉开眼笑,抬步就走,“是是是!”
而在一旁。
柳轻空身着宽大的藏青道袍,一双仿佛能窥万物的眼神与稚嫩的面容并不相配,他看着秦修弈与霍少煊,缓缓垂下眼。
“咳,诸位来时也不知会一声”
秦修弈话方才起头。
“陛下每每神出鬼没,行踪可比我们这帮山野村夫还要诡谲。”刘冶悠悠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