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煊。”
他许久未等到霍少煊的动静,眼中闪过一丝心软,仰头看他。
“我知你心意,但总忆起过去的,并非只有你而已。”
他的眼神很温和,天生的笑眼有着攫取心神的诱惑,但此刻却显得有些黯淡。
霍少煊未能读懂眼底的情绪,只是心中忽而涌上一股冲动,未加思考,他弯下腰抱住对方,手指轻轻抚上秦修弈的背。
隔着衣料摩挲了一下对方纵横的伤疤,霍少煊低声道,“既如此,往后便不得再作践自己。”
“……好。”
秦修弈笑了笑。
——其实想说,不好。
就像如今。
你忧心是否会失去我,而我却只想吻你。
只要能换得一个相拥,即便以死在你怀中的姿态,都谈不上是作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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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
霍少煊并未歇在玄相殿,想了想还是去了趟谢府。
“我说霍相辅。”谢书年提着一壶酒,笑眯眯道:“哪有人消愁不借酒?”
“借酒消愁愁更愁”霍少煊下意识接茬,旋即轻嘲一声,“更何况我哪来的愁?”
谢书年也不与他争论,只是挑眉询问了一声,“陛下近来可好?”
“那是自然。”
霍少煊捏紧了茶盏,低声道。
谢书年眯了眯眼,一句话在口中兜兜转转,又被咽了回去,转而说起了正事。
他做贼似的压低嗓音,“你在宫中,凡事受限恐怕不知明盛近来屡次示好,恐怕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