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脚步忽然急促地混乱了下,平地绊倒的沈冬冬从傅伦身边踉跄而过,抓住傅伦的袖子,死死拽住稳定身形。

险些把傅伦也拽地摔倒。

“……”傅伦冷冷扶了下眼镜,甩开沈冬冬的手,居高临下眯眼盯他,“你闭着眼走路?”

沈冬冬同样尴尬地扶了下眼镜,“失误失误。”

“鞋底抬起来,拖着走路不摔你摔谁?什么时候跟曲俊文学的坏习惯?”

傅伦眼神冷得快冻死人,停在原地,毫不客气地教训沈冬冬。

听得沈冬冬也耷拉了脸。

不就是差点摔倒吗,至于劈头盖脸这样一顿骂吗?讨厌的舍友真烦,话真多。

猫不高兴了,不理傅伦,闷头自己往前走。

“我小时候就这么摔的,两颗门牙都断了。看来你是安稳日子过舒服了,想尝尝满嘴漏风,瓜子都磕不了的滋味。”

傅伦又冷冷说。

“……”沈冬冬僵住。

忽然有点牙疼。

傅伦从身后走了过来,皱着眉居高临下不悦道:“还有你这个眼镜,破了好几天为什么还不换?玻璃一摔碎就扎进眼里,这双眼不想要了?”

“……没有这么严重吧?”沈冬冬被傅伦恐吓地有点紧张,摘下眼镜狐疑地仔细打量,“树脂镜片不是很安全吗?”

傅伦:“……你对着裂纹再说一遍这是什么镜片?”

沈冬冬小小地“切”了声。

这幅眼镜是他上高中时捡的,当时戴上很合适就高高兴兴带回家了,确实没仔细了解过。

是什么镜片,有什么关系呢?

能用就好。

倒是傅伦,怎么突然如此聒噪。

呱呱呱地像个大青蛙!就像把前几天没说的份儿,一口气全都补上。

沈冬冬满不在乎重新戴上,“配眼镜动不动就要花一两千,我可配不起。刚刚真的是失误,我平衡感特别好,一年就摔这一次还被你看见了,之后肯定不会摔的。往这边走是吧?”

话音未落,沈冬冬就沿着笔直的校园小路溜了。

傅伦皱眉盯着他背影,只能先跟上。

-

晚上十点。

沈冬冬洗完澡,腿软脚软地颤巍巍爬上床梯,连胳膊都是软的,像根软面条一样往床上爬。

猫要累死了。

累得头晕眼花。

没天理啊,教材中心垒起来的书,比猫猫的本体还要重!居然要猫来提!

压在睡帽下的猫耳沮丧垂下,沈冬冬抱起枕头放到靠近阳台那头,调转了头和脚的位置。

最后一头栽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