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当事人的心情,陆末隐特意去问了迟幼怎么做才好。

迟幼给的回答跟他想的一样,不办最好。

被告知一定要办后,在家跟酒店之间,迟幼选择了家。

理由是万一他觉得无所适从的时候,还可以躲回房间。

陆末隐觉得言之有理,就将地点定在了家。

宴会在十几天后举行,但那几天迟幼的身体状态不是很好。

其实自从旅行回来后,迟幼的身体状况就很奇怪。

说坏了,但没完全坏。

说好,又没彻底好过。

总之中间休息几天好了,精神恢复了,过几天又不好了,浑身说不上的疲惫。

因为没有再发烧,这种疲惫也在能忍受范围内,迟幼就一直没有说出来,不想让家长为自己担心。

但临近宴会那几天,迟幼说不出的难受。

胸口莫名很堵,四肢酸软,时不时恶心一下,严重到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食物中毒。

知情者只有陆末隐,但迟幼也没说处全部实话,淡化了很多不适,只撒娇一般地说,这两天胃不太舒服,吃什么都难受。

陆末隐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迟幼又觉得没那么严重:“那也不用啦,可能是累了,休息休息就会好了。”

要是去医院,他怕父母会过度担心,万一因为他推迟取消宴会,事情就很麻烦了。

毕竟陆末隐为这场宴会准备了很多,父母的请帖都发出去了,不能因为他这点小事打乱节奏。

而且这场宴会总是要办的,他也希望早结束早好,要再来一次这么长的准备周期,那他才是真的要病了。

所以再不舒服都先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