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退了吗?”陆末隐问。

想到陆末隐已经知道自己会发烧的原因,迟幼一阵脸热,小声回道:“……退了,已经没事了。”

“除了发烧,还有其他哪里难受吗?要是有,你别藏着,都说出来。”

迟幼连忙摇头:“没有了……其他都好好的。而且我现在也不烧了,真没事了。”

“那好,既然你没事了,也醒了,我们来好好聊聊。”

“……”

“这么大的事,难道你就没有其他话想跟我说?”

有是有。

刚醒来的时候他就在想,只是现在问好像有点不合适了。

迟幼眨眨无辜的眼睛,反复看向陆末隐,明显有话,欲说不说。

陆末隐说:“你想说什么,或者想问什么,直接说吧,别让我猜。”

“……哦。”那迟幼就真说了,“……这些蔷薇花,这个花墙,其实是送给我的吗?”

陆末隐叹了口气:“不然呢,还能送给谁?”

虽然已经猜到,可听到确定回答,还是会很开心,心情就是不一样。

“之前你说是送给唯与哥的……”

“那是假的,我要真想送给他,为什么要弄在自己家里?辛辛苦苦弄这么久,也不可能只请他来看一次。”

但想起这个最大障碍是自己设置的,陆末隐也后悔,便赶紧跟迟幼解释清楚了。

“我跟他……就是跟安唯与,我们什么都没有。我没喜欢他,没跟他在相亲,找他来只是想气气你,他都是在配合我。”

好吧,“气气他”这个,迟幼还真不知道,他对安唯与的解释先入为主,真以为陆末隐是用来应付家里催婚。

既然陆末隐坦诚相待了,迟幼也不想再有所隐瞒,天真地交代了事实:“……其实我早知道了,之前唯与哥就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