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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遂忠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大变,话语都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整个人深拜在地,颤声道:“卑职怎敢近此凶恶、家、家人受害,刑司旧宗可引,大王如果不信,可以派人索引、请大王一定相信卑职、来某仓皇出都,丧家之犬,卑职、卑职怎么会伙同其人,构陷大王?”

见其紧张的一脸冷汗的模样,李潼又笑起来:“我也希望与人为善,偏偏有人不从此愿。来俊臣如此,你也如此,你们要死要活也罢,何必在我面前喧扰滋事?我家人已经当街摔死来某一个家奴,添我凶名,如果你再横死我的庭中,也实在让人烦躁。罢了,你去罢,无论你二者有无瓜葛,记得以后不要再入我门庭!”

卫遂忠自然也是一个心思灵活的人,听到这话后更是吓得肝胆欲裂,少王言似逐他,但意思已经很明显,只是不想在自家庭门中将他解决掉。他如果真就这么退出,怕是就没有以后了。

似是为了证明卫遂忠的猜测,杨思勖又晃着膀子一脸凶恶的走上前来,并怒声道:“大王所教,你没有听清楚?还要劳烦人力将你送出?”

卫遂忠闻言更加胆寒,心中已经万分后悔答应了来俊臣的请求,同时也满是好奇,少王是如何知他与来俊臣相交深刻之事?

来俊臣虽有众多党徒,但卫遂忠本身也不乏矜傲,以名门子弟自居,厌与那些卑鄙之流往来,很少公开往来于来俊臣家邸。

这也是来俊臣选中他的原因之一,为此甚至准备好了一系列的旧案卷宗以取信少王,然而却没想到少王如此蛮横,一口咬定他与来俊臣关系,根本不作验证。

这会儿,杨思勖那高大身材投下的阴影已经覆盖在卫遂忠身上,那浓烈的凶横恶意扑面而来,更让卫遂忠惊慌的不知所措。

“大、大王请容卑职短时,卑职确与来俊臣有故谊往来,但绝不是……”

“赶出去!不要行正门。”

李潼一副不耐烦的语气摆手说道,杨思勖闻言后便弯腰抓起卫遂忠两肩,便将他拉扯起来往厅堂外行去。

“大王饶命、大王!来某离都前所设险谋,不独卑职,大王难道不想深知?”

卫遂忠为了活命,这会儿也顾不得义气,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喊道。

“带回来。”

李潼听到这话后才又开口道,待到卫遂忠复被带回堂中,便又说道:“说一说,我也好奇来某有何别致计谋。”

卫遂忠这会儿满脸的汗水,心情也是惊惧至极,颤声道:“来俊臣行前相嘱,言是大王如今看似圣眷厚享,但其实也有刑刀后悬,只待引发。世道革命,人情乖张,大王以李氏宗枝,急表争事,虽然能得短时煊赫,但久则必为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