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才见了他当场发难差点将钱管事给吓瘫的趾高气扬模样,没准她还真要被糊弄过去了。
果然是诡计多端的臭男人,连卖惨示弱都玩得这么转。
燕宁暗暗吐槽,有心想要晾着他。
但岑暨摆明了是“你要是不喝,我就一直举着”,旁边还有秦执小五伸长了脖子看热闹,总不能这样一直僵持。
燕宁也只能剜了岑暨一眼,伸手接过水杯,敷衍喝上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管流下,这才发觉好像是有点渴了。
她默不作声一杯水喝完,岑暨察言观色,适时接过空杯,又倒了满满一杯递过去。
燕宁目不斜视接过,如此反复三次,等最后一次岑暨接过茶杯,燕宁才轻咳一声,语气正经:“不喝了,谢了。”
“不谢。”
岑暨忐忑心情早在接二连三的倒水递水动作中重归于平静。
他捏着尚带余温的茶杯,唇角微不可查的翘起,若有似无瞄了一眼燕宁润泽的唇,又不动声色挪开视线,不敢深入联想,胸腔内却像是有小鹿在撞,躁动不安。
听燕宁道谢,岑暨敛了敛眸,摩挲着杯壁,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言简意赅,小声:“都是应该的。”
言有尽而意未绝,为何应该,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