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自从上回差点出事之后,钱大钧每每喝酒回来就自觉去客房歇息,但这回白慧娘本就与钱大钧闹了矛盾,若是钱大钧酒劲上头硬要回主院找白慧娘问理也说的过去。
而因为钱大钧有借酒闹事“前科”,所以当看见白婉儿赤身裸|体与浑身酒气的钱大钧躺在一起的时候,白慧娘自然也就以为是钱大钧又酒后犯了混,只是不小心将人给错认,倒让白婉儿白白受了这场无妄之灾。
至于白婉儿为何会在主院歇息——
白慧娘哽咽着嗓子,脸上愧悔交加:“那日婉儿回来,说是又跟赵兴业吵了架,想来这儿躲多清闲,婉儿就我这么一个姐姐,钱家就是她的娘家,受了委屈不回娘家又要去哪儿?”
“住主院也是婉儿自己提出的,她说许久没回来了,想跟我一同睡,我想着横竖大钧那几天都是住客房,也不会回主院来,便答应了。”
白慧娘当年带着白婉儿离家出走,姐妹俩很是相依为命了一段时间,最艰难的时候连一碗稀粥都是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喝的。
在白婉儿未出嫁前,姐妹俩偶尔也会缩在一个被窝里说悄悄话,所以当白婉儿说要跟白慧娘一起睡,白慧娘想都不想就同意。
这样一来,白婉儿案发之时是在主院也就有了原因。
白慧娘再也绷不住,眼泪簌簌而下,失声痛哭:“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该让婉儿一个人在院子里住着,若我当日没去布庄盘账,或许一切就不会发生,婉儿还那么年轻,是我对不住她...”
见白慧娘揪着胸口衣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话里话外俱是自责悔意,只恨不得以身代过,燕宁静默片刻,突然冷不防开口:“夫人倒也不必如此自责,白婉儿想留在主院恐怕也不单只是为了姐妹情谊。”
白慧娘哭声一顿,眼泪婆娑朝燕宁看来,似有不解:“大人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