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了解的深入,燕宁突然觉得就连碗里原本还滋味平平的米线都变得无比味美,就仿佛一下子被注入了灵魂,让人欲罢不能赞不绝口。
因为就只有一条板凳,岑暨与燕宁并肩坐在一起,空间有限,两人不可避免挨近,偶尔还会有触碰摩擦。
燕宁鼻尖微动,果然就闻见一股熟悉的冷香,让人想到冬日竹梢林间挂着的一捧皑皑积雪,燕宁不动声色将腿往旁避让,目光却落在岑暨略显沉郁的冷峭侧脸上,若有所思。
敏锐察觉到燕宁目光注视,岑暨侧眸:“怎么了?”
燕宁拨弄了一下碗中已经快要见底的米线,犹豫了一下,慢吞吞:“我有个问题比较好奇,但不知道问了算不算冒昧。”
冒昧?
岑暨一愣,差点就要说“你连我家产都记挂上了,还有什么是比这还冒昧的?”
“没事,”岑暨正襟危坐,只稍一犹豫,就大度道:“你问吧,知无不言。”
话虽这么说,岑暨耳朵却已悄然竖起,同时大脑飞速运转,就怕燕宁问出些刁钻古怪的问题让他无法作答。
谁让他刚才才说让她多了解,这会儿总不好自个儿打脸。
岑暨精神高度集中,随时做好通关准备。
燕宁得了岑暨准许,只稍一踌躇,就问:“你先前是为啥会出京?”
燕宁本来不想问这个问题,奈何刚刚讲解故事背景的时候“五年”这个频率出现的次数太多,以至于让她想起了先前忽略的问题。
还记得当初澧县破庙初遇,沈景淮就曾说岑暨若非因为五年前的事,早该步入官场,而非在蓟州蹉跎光阴。
岑暨与沈云舟是同年科举,虽说如今同为四品官,但沈云舟是一步一个脚印花了五年自己走上来的,岑暨纯粹就是一步到位直接空降。
按理说岑暨后台背景如此强,不该有五年空白时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