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同样眉头紧拧:“我曾与安远伯夫人有些交情,我只知道当年安远伯夫人小产之后就不大出来活动,却不想内里还有这么多腌臜事,安远伯也是猪油蒙了心。”
沈夫人难得冷脸:“惯子如杀子,既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想叫他承爵,就该好好教养才对,如何能这般放纵,不过十岁,为了前途就敢杀害生母,可见心肠非一般歹毒,若非安远伯包庇,如今又如何能出这等祸事,当真是害人害己。”
想到范天赐是因为记恨夫子对他严加管束才对其妻儿下手,特别是那夫子的妻子都已有了八月身孕,听说夫妻俩还十分恩爱,如今这么一来,好好的一个家就被毁了,哪怕是沈夫人都十分恼恨。
“范天赐犯下两桩命案,不论是杀母还是杀师都是恕无可恕的大罪,是板上钉钉的死罪。”
沈云舟倒了杯水递给沈夫人,宽慰她别气坏了身子:“安远伯教子无方铸成大错,此番只怕也没办法轻易脱身,依岑暨的性子,只怕是要顺着一查到底不釜底抽薪...”
说到这儿,沈云舟心中轻叹了一声,他也是现在才反应过来为何陛下一定要让岑暨来当这个提刑官,有些事,确实不是大理寺和刑部能办的下去的,只有让岑暨这种背景强硬不讲情面的人来,才能真正发挥震慑作用,就是...忒得罪人了些。
岑暨自己皮糙肉厚倒也罢了,可燕宁跟着他...沈云舟默默将不想燕宁跟着蹚这趟浑水的想法给压了下去,思索片刻,朝燕宁道:“你如今虽说是在提刑衙门任职,但到底没有正经入官府名册,你看...”
“这不用担心。”
燕宁知道沈云舟的意思,从袖子里摸出一块亮闪闪的金牌,得意扬眉:“瞧。”
金光闪闪的金牌一亮出来,瞬间吸引桌上众人目光,就连沈景淮都诧异:“这是?”
“岑暨今儿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