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并没有发觉燕宁两人之间涌动的微妙氛围,他原本只是想给岑暨一点威慑教训,却不想岑暨远比他以为的要更狂放大胆,居然张口就是要以辞官为注,这可就不是一般小打小闹了。
就算对自己的审案结果有信心,此时吴庸也不免心生退意,原本笃定的结果在此刻也有了些许动摇。
难不成岑暨是真有十足把握?
不然为何会甩出“从此再不涉足朝堂”这种话?
吴庸心中惊疑,面上却还是强自镇定,重重一拂袖冷道:“这里是刑部,而非赌场,还望岑世子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明知故犯。”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
岑暨深吸了一口气,勉强从羞赧状态中抽离,见吴庸一副凛然正义的模样,岑暨强迫自己不去看燕宁,嗤笑一声,毫不客气戳破他色厉内荏心虚本质:“不敢就是不敢,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岑暨慢条斯理:“看来案子有疑点是真的了,毕竟连吴侍郎你自己都没信心。”
吴庸恼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既然你笃定自己没错,那有本事就跟我赌啊!”岑暨下颔微抬,神情不屑。
吴庸咬牙:“本官懒得跟你一般计较。”
“嗯,”岑暨故作了然:“我懂,你心虚。”
吴庸没忍住爆粗口:“你放屁!”
“哟,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