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岑暨瞥了燕宁一眼,点头,一语道出她心中所想:“你想重新查这桩案子。”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有疑虑,那就一定要弄清楚,绝对不能这么模糊过去,万一真是桩错案,届时想后悔都来不及。”岑暨淡淡。
跟秦执那种半吊子水平只知道在旁边问“为什么”的门外汉不同,岑暨在听燕宁指出几处疑点后也敏锐察觉出或有不对。
有时候恰是最简单的案子最容易出纰漏,因为这会给人一种很容易的错觉,从而让人放松警惕,岑暨跟燕宁的想法一样,刑狱断案容不得马虎,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八百。
“但刑部那边会愿意将案子推翻重审吗?”
燕宁有些怀疑,她可没忘记刑部和提刑衙门不对付,而且质疑人家案子办的不对,就像是课堂上公然说老师答案错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挑战权威,没准刑部还会认为他们是故意找茬挑衅。
若是真错了还好,要是最后查出来没问题,提刑衙门绝对要遭一波群嘲,没准还会惨遭落井下石陷入囹圄,这就涉及到单位斗法朝堂纷争了。
燕宁试探提出她的顾虑,然后就迎来岑暨诧异一瞥:“你怎么会这么想?”
燕宁:“...那我该怎么想?”
“刑部都主动将卷宗送来了,不就是证明他们自己也觉得这案子兴许还有疑点,但又拿不定主意,所以就想让我提刑衙门帮着看看么?”
在燕宁震惊目光中,就见岑暨一脸理所当然,振振有词:“我们事情这么多,却还要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去处理刑部留下的烂摊子,依我看刑部应该对我们感激涕零才对,哪儿轮得到他们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