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决定先去船上看看,也好验证先前推断,她心中有了主意,顺嘴就去问岑暨意见:“世子,你觉得如何?”
“或者咱们就直接兵分两路,我去租借的花船上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线索,你直接去陈家找那两个小厮问问情况。”
燕宁斟酌提议:“要是有时间的话再去一趟醉仙楼,先前马文才不是说他走的时候船上就只剩了醉仙楼的两位姑娘和王天昱与陈奔两人么,没准那俩姑娘还能提供一些消息。”
俗话说鸡蛋不能装一个篓子里,在时间不够的情况下分头行动效率显然要更高。
虽然岑暨自恋又臭屁,但就澧县那两桩案子来看,燕宁对岑暨的办案能力还是表示肯定,她还不至于将活儿都往自己一个人身上揽。
验尸这种技术性强的岑暨做不来,但问话搞盘查应该还是没问题。
燕宁自顾自将分工安排的明明白白,却半天没听有回应,她狐疑侧头,结果就见岑暨站在离她一步远的距离,手负在背后,薄唇紧抿,盯着她一言不发。
燕宁被他看的有些不明所以,还以为他是对自己的任务分工感到不满意,当即就民主表示:“要是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提。”
话落,就见岑暨嘴角抿的更紧,几乎都快成一条直线,仍旧是站着不动一言不发,目光直勾勾盯着她,细看还有一丝哀怨。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搁这儿耍脾气?”
燕宁颦眉,被他这副“我就是不爽,但我就是不说”经典小孩儿闹脾气的别扭表情弄得有些恼火。
忍不住直接伸手照着他胸口锤了一下,试图唤醒他出走的神智,没好气道:“这里是命案现场,不是幼儿园小朋友过家家,把脾气都给我收起来,有意见就提,没意见就闭嘴,没这个功夫来哄你!”
燕宁决定收回对岑暨办案能力有信心这句话,这丫的随时随地变脸一点都不分轻重缓解,也不知道又是发哪门子疯,居然现在还搁这儿耍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