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突觉心累,这种时时刻刻身边存在一炸药桶的感觉还真不大妙,摊上一情绪不稳定的上司就这点不好,得随时待命客串灭火员,看来一份工资还是拿少了,毕竟精神折磨远比体力劳动要痛苦。
“更何况...”燕宁眸光一转,在岑暨怔愣目光中突然就上前两步,低语:“揍人也得挑时机,大庭广众之下未免太过打眼,我看半夜套麻袋倒是可行。”
这年头干坏事谁不是悄咪咪进行啊,也就是岑暨还搁这儿整实名制。
岑暨:“……”
因为习武耳聪目明将燕宁小声献计听得一清二楚的沈云舟:“……”
扎心了老妹!
没想到燕宁会突然凑近,岑暨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因为离得近,似乎还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暖香。
见燕宁笑脸盈盈冲他眨眼,眉梢间透出一丝娇俏狡黠,岑暨原本汹涌怒气瞬间戛然而止,只觉心中某处仿佛被人轻轻拨弄了一下,如水珠溅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就泛起圈圈涟漪。
见岑暨突然就变木头人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燕宁不明所以的同时还觉有些瘆得慌,以为岑暨是觉得自己这半夜套麻袋的主意太损,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又被扣上顶最毒妇人心的帽子,燕宁摸了摸鼻子,赶忙打哈哈:“那什么,其实这就是玩笑...”
“好。”
燕宁试图拯救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岑暨抬眸一瞥,喉结微动,若无其事:“如果这样就能让你出气,那套麻袋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