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沈云舟咬牙:“难怪能和岑暨凑一起,简直就是一个德性!”
沈景淮听了半天也算是听明白了,大概就是提刑衙门缺人手,正好燕宁是仵作,加上先前在澧县的时候也曾帮着破过案,所以岑暨就干脆请燕宁过去帮忙,正好燕宁也愿意,两人一拍即合,现在燕宁算是在提刑衙门正经供职。
结果沈云舟听说这事儿之后却不同意,他嫌提刑衙门是个烂摊子被朝臣们视为眼中钉,又怕燕宁能力不够到时候验尸出什么岔子会被问责,就想让燕宁主动放弃不要随便掺和。
但燕宁却觉得他是故意针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然后两人就在这儿呛起来了,也就有了开头那不欢而散的一幕。
弄清事情始末,沈景淮脸上原本怒容微散,忍不住抬手按了下眉心:“所以你们就是为这事儿闹起来的?”
说着,沈景淮心中还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沈云舟没离谱到说什么不欢迎回来不认妹妹这种诛心之语,看来他还是有救的。
“我没闹!”
沈云舟怒气未歇:“分明就是她不识好歹狗咬吕洞宾!”
沈景淮:“......”
见沈云舟一副被气的不轻的样子,沈景淮表情不禁有些古怪。
自家这二弟打小就是一副稳沉清冷性子,鲜少见到他如此气急败坏,向来都只有他气别人的份,没想到也有被气的冒火抓狂的一天。
沈景淮突然就想到了同样在燕宁手上接二连三吃瘪的岑暨,心中暗忖,或许是他关心则乱担心太早了,沈云舟与燕宁对上究竟是谁吃亏还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