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暨啧了一声,煞有其事摇头:“你还真是得陇望蜀贪心不足,就是不知道大理寺卿若是知道他的得意门生心心念念想着另立门户,心中会是何感想。”
“不过...”
岑暨若有所思:“这是不是说明你也觉得大理寺不行,所以才想方设法要逃离?”
沈云舟:“!”
没想到岑暨三言两语就给他扣上了一顶背离三司试图对他取而代之的帽子,沈云舟忍不住风中凌乱。
眼看秦执与燕宁都朝他看来,沈云舟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当即就没好气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谁稀罕你这提刑官的位置?”
“你既然对这位置没兴趣,那有为何站在我的地盘上对我指手画脚?”
岑暨不满颦眉,强调:“这里是提刑衙门,不是大理寺,你威风耍错地方了!”
见岑暨满脸嫌弃,沈云舟一滞,却又不好说他其实是出于担心,秉持着传授经验的态度来的,当即就只能冷哼一声:“你还真是不识好歹!”
“识不识好歹也跟你没关系,别整得在这人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样子,”岑暨不耐轻哼:“你谁?”
岑暨觉得沈云舟就是典型的虚伪,先前去要仵作的时候硬是按着一个都不给,现在又巴巴上门对他指指点点一通说教,美其名曰忠言逆耳,搁这儿糊弄谁呢?
真要是关心,那给他将人配置齐了比什么都强。
沈云舟:“.......”
沈云舟深吸了一口气,差点都要被岑暨这一副“少在这儿多管闲事,我俩压根就不熟”的嫌弃表情给气笑了,看来他还真是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沈云舟冷哼一声:“那我倒要看看,你这案子究竟能办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