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师父还不是一般县衙仵作,因为那种对于案子系列的敏锐以及全局观不是轻易能培养出来的,他甚至都还怀疑过是不是哪个州府仵作或者是京中隐退的私底下教的。
“师父?”
燕宁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岑暨的意思,搞了半天原来他是怕她泄露师门机密啊!
“没事。”
燕宁摆了摆手,神情松快:“我师父不介意这事儿,甚至恨不得我教的人越多越好,让知识的种子遍撒大地每个角落,敝帚自珍不是正道,沟通交流才能长足进步。”
别人或许会吝于传授知识敝帚自珍,但这绝对不包括燕宁,因为她自己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正所谓薪火相传,如果没有老师们的倾囊相授,那也就没有她今日成就。
燕宁并不好为人师,但她却很乐意将自己所学知识进行分享,毕竟多一个仵作,没准就能少一桩悬案。
燕宁说的坦然无私,岑暨听得却大为震动。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将自己所掌握的东西无常教予旁人,毕竟“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有些道理的。
见岑暨还在这儿磨磨蹭蹭迟迟不表态,燕宁有些不耐烦催促:“快点,要是不需要旁听那就算了,趁现在王家还没来人,我得赶紧去复验一遍。”
如果是无名尸体的话衙门自然是可以看着办,但要是有主的,在对方家属强烈要求不许乱碰的情况下,有时候就连衙门也只能束手无策干看着。
趁人认尸的人还没来,她有的地方还需要再确认一遍,不然要是待会儿人来了怕会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