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放下已经见底的茶杯,没有理会旁边跟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秦执,而是看向对面坐着的岑暨,揉了揉额角,示弱般的开口:“好了,咱们还是接着聊案子吧。”
“对对对,聊案子聊案子。”
一听要开始聊正事,秦执瞬间来了精神,赶忙在旁边点头帮腔:“世子,您刚才说杜若娘是在撒谎,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执搜肠刮肚复盘了半天,还是没能搞明白杜若娘究竟是哪里说谎了。
听燕宁与秦执都已开口,岑暨半阖的眼睛睁开,露出如黑曜石一般的漆黑瞳色。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他方才的心浮气躁也平息了不少,眸底如碎冰铺陈深邃一片,无甚表情的面容凛若冰霜,透着不可靠近的锋利。
“世子,要不您先说?”
燕宁对他动不动就变脸早就已经麻木了,哪怕他现在面无表情冷地像块冰碴子似的也对她造成不了什么影响,甚至一想到刚才的“痔瘻事件”她还忍不住有些想笑。
而且她突然发现,除了脑补帝自恋狂的标签之外,岑暨是还有些搞笑人的天赋在身上的——
简直就是个奇葩啊!
见燕宁主动谦让叫他先说,岑暨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也不推脱,当即就淡声说起了自己的看法——
“杜若娘方才明显就没说实话,她与杨佑绝不是只见了一面同舟游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