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毕竟此地与大路隔了少说也有一里多地,周围又多丛林,之前岑暨与秦执找来都耗了不少时间。

会在破庙歇身的,要不就是如他们一般临时暂避的,要不就是无家可归的,当然,还有一种情况...

男声清冽不徐不缓,不自觉就吸引了众人注意:“...死者身份文书上写明,他乃宣武二十年举人,永州安怀县人士,而永州位于澧县东边。”

“如今春闱将近,如果他是从永州来直接赴京赶考,那势必是要先进城,而这处破庙在澧县西边不说且非进京必经之徒,若是图近,那也是该从南面出城,在破庙离城中只有十里不到的情况下,就算是想借宿也不必舍近求远到这荒僻之地...”

既然是举人,那八成就是准备赴京参加春闱的,澧县虽然是必经之地,可这破庙不是啊。

城里又不是没有歇脚住宿的地方又何必跑这么老远到破庙来住,而且就算是要往京城去,那也是从南门走,巴巴的到这儿来可不就绕路了吗?

大家这会儿也都开始转过弯来,越想越觉得不合理。

是啊,你不是进京赶考的吗?为啥会出现在这儿啊?

还是说是被人杀了拖来的?

可这地儿这么荒僻,随便在哪儿挖个坑都能埋,不比直接丢井里强?

看着岑暨清癯沉峻的侧脸,燕宁眉梢微挑还有些意外,她还以为他会恼羞成怒就此噤声呢,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收敛怒容开始专心分析案件。

也是,这年头能在官场上混的个个心思深着呢,特别还有皇室宗亲这层身份加持,那可不得深沉似海心眼儿多的跟罗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