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见岑暨已经开始查验,燕宁眼珠一转,悄摸退出人群,找到还瘫在一边满脸悲怆之色的朱涛,朝他耳语了几句,而后双手合十抱在胸前作感激状:“麻烦了。”

朱涛虽然不解,但也没多问,毕竟吃人嘴软,小小一个忙还是能帮的,只要不再让他下井,朱涛一个骨碌就从地上爬起来:“您就放心吧。”说罢撒腿就往外跑。

另一边,岑暨还在细细翻查,他原本干净的手套上已经沾上了污渍。

沈景淮看着神情专注的岑暨也颇感意外,在他的记忆中,岑暨十分尚洁,别说是在尸体上翻来翻去了,就算是多看一眼都不能够,没想到几年不见,他的变化竟这般大。

沈景淮撩起衣袍也半蹲在了岑暨旁边,低声问:“能看出是什么情况吗?”

落脚破庙后院突现男尸,总得弄清楚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不过这后院杂草深深,就算是过路人躲雨一般也不会到这儿来,而看这男尸身上装束,应该也不属于流浪乞儿…

沈景淮私心更属意是前种情况,毕竟若是人为蓄意杀害而后抛尸入井,那性质可就恶劣了,必须得上报官府缉拿真凶。

岑暨瞥他一眼,难得没和他呛声,而是将尸体的头部偏侧,拨开散落的发丝,借着火光能隐约看见尸体后脑勺位置的创口。

因为时间已久,血迹早已干涸,混了泥土凝成灰褐色的不明固体,他指了指创口,示意沈景淮自己看。

沈景淮眉头皱起:“你的意思是,这是致命伤?”

岑暨点头:“虽然还没全身检查,但属这个创口最大,又是在后脑勺这个致命部位,估计就是致命的主要原因。”

沈景淮很快反应:“是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