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趴在地上的祁折雪大腿被一个失控的兽族咬出两个洞,血流如注,满脸血污时,许停枝的大脑嗡了一声,理智电光火石间化作一阵白光消失在他身体里。

他双眼赤红,眼睛死死盯着祁折雪被咬烂甚至露出白骨的手,指尖在掌心内掐出四个红印,险些失态。

祁折雪趴在地上,已经痛晕过去了。

他的脸上还带着发烧过后的潮红,青丝凌乱地贴在满是冷汗和脏污的额头,手和腿上被咬下的几块肉还含在几个狮系兽族的嘴里,被咬伤的伤口血肉模糊,看上去惨不忍睹。

“我天........”

徐袅赶到的时候,除了感受到空气中过于浓郁的血腥味和夹杂在其中几不可闻的信息素香,面对的就是这样一副极其惨烈的场面。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许停枝便暴力破坏了防暴动室的门,额头青筋绷起,一拳将几个狮系兽族揍到在地。

他的出拳很狠,直接在那些兽族的脸上揍出一个又一个的坑。

反应过来的防守哨兵们鱼贯而入,着急忙慌地去拦许停枝,还要顾忌着不要伤到在场唯一的向导徐袅。

眼看着场面快要控制不住,地面上半昏迷的祁折雪却动了。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玉山茴芹的味道,缓缓睁开眼,站着血污的指甲动了动,像个濒死的猫崽,弱声喊了一句:

“哥哥......”

许停枝动作一顿,因为愤怒而兽化成针尖状的瞳仁陡然闪过一丝清明。

他一脚将几个被打的看不成兽样的兽族踹开,快步走过去,颤着手将祁折雪抱起来。

“你......”

“我好疼。”祁折雪小声说:“......这次是真的疼。”

“....哥哥不要嫌我娇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