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雌强悍的体格就像是一个充满着危险物质的容器, 他们需要常常接受来自雄虫的安抚, 而一旦安抚失效, 基因里携带的缺陷就会显现出来。
造物主是公平的,她给了雌虫最强大的战斗力, 没有谁能摧毁他.......
因为唯一能摧毁他们的, 只有他们自己。
祁折雪刚刚迈出门,就听到了警车开过和飞行器滑行的声音, 无数的军雌在赶去抢救自己的同伴, 又在半空或者地面上被爆体而亡的军雌波及,周遭全是炸裂悬浮的四肢和虫翼, 暗哄的血液飞溅, 像是红雨一般, 不断落在了祁折雪的脚边,手上,甚至脸上。
祁折雪从未闻到过如此浓重的铁锈血腥味,他的耳边不断传来惊呼声和爆炸声,一下一下,如同重鼓敲打他的耳膜,令他心脏加速,血液疯狂地涌上大脑。
他不禁有些眩晕起来,开始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人间还是在炼狱。
周围是他的同胞,是和他一样有着相同祖先的同胞,即使他们有的人曾经抛弃了他,但是.......
但也改变不了,他曾经是他们一份子的事实。
“长使!长使!”
一声声的呼唤令祁折雪猛然清醒过来。
他忽然回过头,看见他的少使们都朝他跑来,面上都是不同程度的惊恐。
“长使!”一个年纪还算大一些的向导看着祁折雪,虽然强装镇定,但眼底的恐惧却将此刻的心理活动暴露无遗:
“皇宫突然传来警报,几乎全部的守宫军雌都出动维护周边安防了,我们察觉不对,所以趁乱出来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