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能,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四五岁的时候正在哭,看到大人的脸色不对,不高兴了,生气了,就会下意识地去讨好,”她略带思考地说,“这难道不是幼稚吗?”
她的话音刚落,突然的沉默在彼此之间酝酿。
好像,也不仅仅是沉默。
过了这么久了,还不放过她。
幼稚吗。
曾经那么执拗地喜欢他,甚至追问他爱不爱她。
幼稚吗。
对视无言的这半晌,最终,江嘲轻声地开口:“你要这么说,好像真的是这样。”
“嗯?”
“——你知道么,我以前自以为我很聪明,就算是过去我爸那么讨厌我,他也会承认这一点,”他说,“但其实我挺笨的,你不觉得吗。”
陈之夏也不能否认他的聪明,听他这么说,有点儿惊讶地笑了一声,“怎么。”
“我爸死后,我回过头发现,已经没有值得让我去证明的人了,”江嘲沉沉地看住她,“所以这些年就算我真的‘证明’了自己,成了想成为的人,我都很不快乐。”
他顿了顿,看着她时,还带着浓重的歉意:“我笨到很多年后才想明白,我没那么想成为这样。”
——没那么想让我们之间成为这样。
你一句我一句的。
好像终于能从整天的沉重里放松。
陈之夏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顺便打量一眼堆积如山的未读消息,丁绮贞今天找了她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