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的夜空被烟花灼得彻亮,后背的绑带不知何时被他用唇咬开了,他右手背上的那些纹身图案便像是藤蔓一般,沿着她赤白的胸口盘旋而上。他的掌心很凉。
这个瞬间,她的大脑里似乎也有烟花在绽放,非常绚烂。
江嘲像那时在门口一样抱着她,她的发丝儿柔软,散发出淡淡的栀子香气,在彼此方才一番厮磨与挣扎之间散乱到了白皙的肩,她便还像是过去的齐肩短发。过去的她还属于他。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冰凉的肩,像是想把她这一寸肌肤都熨热。
整晚的恐慌、焦灼,都化作了一句低哑。
“……我们不能重新开始吗。”
“不能。”陈之夏眸光乱颤着,她想避开去瞧镜中此刻依偎着的彼此,回得也是没有半分犹豫。
江嘲便是哑声地笑了起来。
他的那笑声实实在在地从他的胸腔里漫出,真切的,失落的,后悔的,恐惧的,难过的。
她全都听到了。
下巴又被他轻轻地勾了过来,她被迫半扬起了一张清冷的脸,对上他在半侧黑暗中的幽深眸子。
他也不恼,讨好般地再次地吻了下来,“听你的。”
像是终于败给了她。
陈之夏趁机又要推开他走,江嘲眼疾手快地掐住了她的腰,这次更用了些气力,她整个人都被按在了冰凉的镜面。
他凉薄柔软的唇再次覆下来,不忘抵着她唇角,呢喃:“一整天了,我都在等你问我,昨天晚上你的衣服到底是谁给你换的,嗯?怎么你就是不问呢。”
“怎么让你在原地等我,你偏偏要走呢。”
她的呼吸彻底混乱了,他也如同彻底疯掉,一边更深地撬开她唇齿,一边痴哑着嗓音声声不断地质问。
“所以你的衣服到底是怎么脱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