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程树洋?”
程树洋提起一口气:“我为什么要怕。”
“还是,你对她也没什么信心,”江嘲自顾自地微扬起薄唇,淡淡笑着,“你这么生气,在你走到这里之前是不是已经认定了她和我之间,在今晚一定发生了什么?”
“……”
“那么,你觉得我们今晚发生什么了呢,”男人低沉的嗓音里有危险蛰伏,他深邃的脸庞上满是凌厉逼人,“你路上猜了多少,说说看吗嗯?我也想知道你到底猜到什么程度了。”
“……江嘲!”程树洋再也忍无可忍,轻阂眼,厉声地打断了他。
江嘲鼻息微动,于是低声地笑了起来:“怎么了,难道不是你先开始怀疑的吗。”
他又慢条斯理地摸出了支烟放在唇上,拿着只黑色皮革打火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拨动砂轮。
那一簇火苗摇摇晃晃,似是从他眸底燃起。
程树洋注意到了,不是在她车上看到的那一只。可是,他已经无法克制自己去想象它们的相似性了。
“你还想聊什么,正好,我们也很多年没这么跟对方说过话了,”江嘲咬着烟,“该不会你想说的就是‘你们要结婚了’这件事而已?”
程树洋的胸膛起伏一下:“你要是有点自知之明,就应该离她远一点的,不是吗?”
江嘲便笑了,神情坦荡:“是啊。”
“我不管你是想自欺欺人,自以为是地认为她跟你还有可能,还是什么——这是你的事,你的想法,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