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对他上回那般疏离的称呼都省了去,单刀直入,坦荡彻底。
江嘲很确定,过去她身上就是有这一点吸引着他,明明她的手指已将文件纸张都捻出了微微的皱褶。
还是这般、这般的坚定。
拿起雪茄剪,在恰当的位置裁去,江嘲缓慢把细长的茄身旋转几周,薄唇边笑容隐去,“你有条件。”
是肯定句。
陈之夏也更直截了当,学着他昨夜的口气:“——你很聪明。”
隔着烟气腾腾,江嘲好整以暇地向后靠住椅背,半眯起眸,“说说?”
淡蓝色的火苗跳起,那一点摇曳的红便直直跃入了他的眼底。
陈之夏于是看到自己的身影,也跟着掉入那方不见底的深谭之中,很多年过去都挣扎不出。
他与她始终直视彼此。
不动声色的窥询与试探。
“——我们的核心诉求非常简单,”陈之夏说,“不说前期成本还是必要的制作资金投入,哪怕无可预估的意外,包括,但不仅限于不可抗力造成的损失,以及后续所有产生的,与项目价值有关的一切。”
窗外雪色映在女人清透的面颊,她梨涡浅浅,眼眸清澈明亮,唇角细微的弧度却透出了完全的冷峭:“我们都要FEVA最好的团队全权参与、全权为我们负责,可以对标到FEVA旗下的任何一款产品。
“更确切地说,我需要你们的绝对专注。”
一言既出,在座都倒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