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聊及到此事,陈之夏用那罐温热的牛奶熨着小腹,回到家,放入了冰箱。
小小的玻璃瓶挤在摆得满满当当、标满了越南文的易拉罐丛中。是一款她惯常爱喝的天然椰子汁。
第一次喝是高三那年在江嘲家里,后来每次去他家都能喝到。
她不喜欢喝牛奶,有时又必须喝点什么来补充蛋白质,兜兜转转换了很多口味和牌子,到头来塞满家中冰箱的居然还是这个。
改不掉了。
就比如,这一刻程树洋抱住了她,她毫无预兆地就开始吻他,有那么一晃儿的盼望,他会从她后颈那颗痣回吻。
渴望他也会有偶尔粗暴的时刻,来凶狠地掐她的脖子。
就像那时在医院逼仄狭窄的电梯间。
——真是可怕的习惯。
吸过了氧,检查后也没什么大碍。
她却真的像是醉了彻底。
“……陈之夏,我是不是在你面前,总是什么都太想做好了?”程树洋也有些醉了,“我今天,是不是不该那么问你?”
“高三你转入崇礼那天我就注意到你了,我特别想追你,听说你被人欺负,我也特想为你狠狠打一架,但每次都好像是我还在‘想’的阶段,江嘲就已经先我一步了。
“后来看到你们在一起,你们都决定来北京,我报了6个志愿只有最后一个是北京的学校,那时我在心里默默想,要是录到最后一档,来北京了我就追你……江嘲对每个女孩子都只是玩玩而已的,我还在心底盼过你们分手。
“但等你们真的分开,看到你那么难过,我也很难过自己当初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所以我又决定要是再见到你,如果你没和他再在一起,我不要总是被你当做朋友了,我要鼓起勇气来追你。
“这一次我终于赶到他之前了,那年我们在西藏遇到,我就抱着要么朋友都没得做的心思来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