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瞧到梁丹妮,这才抚起了胸口,“是丹妮呀。”
江嘲牵住了小孩,他一手抄在口袋,神色倦冷。
“关阿姨,”梁丹妮甜甜地笑,“这次在斐济拍卖会又带回了什么好东西,这幅画吗?”
“是呀,”关白薇顺着她搀扶下来,“你们来也不打招呼,阿姨以为是谁呢,”招呼关嘉樾,“嘉樾,最近乖吗?到妈妈这儿来。”
“——你不锁门的意思,不就是不用打招呼?”江嘲拍了拍小家伙,搡他过去,“而且这儿有多吵,你自己听不到?”
外墙打通了,连着外头一片翠绿的草坪,细叶羊茅植被平日有专人护理,耐得住严冬,仍繁茂葱郁。
远远望去,毗邻一湾沉蓝的镜湖,令人心旷神怡。
关白薇现在的闲情逸致太多,除了满世界飞,就是偎在这小院里围炉煮茶,修生养性。
几人找地方就坐。
关白薇说:“看我这儿不爽,你不如给我一把火烧了。”
“我倒是想,”江嘲入座,抻了抻长腿,冷笑声,“你都回来几天了,也不管管你儿子?”
“嘉樾这不是挺好吗,又长高了,”关白薇敷衍地摸一摸嘉樾的脑袋,“知道我回来早,你也不提前过来看看我,只有丹妮记挂我,总来电话。”
梁丹妮微微一笑。
关白薇叹了口气:“我看你也不在乎我死活,要是我哪天出点什么事,你找个人来给我收尸就成。”
嘉樾一直很怵她,又扑回江嘲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