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夏,你不和京宇一起去吗?”丁韵茹见她还雷打不动地坐这儿,问道,“每年那边都很热闹的,不和同学们出去看看烟花呀?”
陈之夏知道自己如果走了,就彻底剩丁韵茹一个人了,这么大过年的,外面万家灯火,一派欢欣,该有多么寂寥,冷冰冰的。
“我就不去了,”陈之夏找了借口,说,“姨妈……我还没吃饱。”
“行,”丁韵茹笑呵呵的,“那就多吃点儿吧,学习那么辛苦,得多补补!睡前姨妈给你热袋儿牛奶喝了,加点巧克力粉你喝的惯,对你睡眠好。”
“嗯,好。”
二人盯着电视机屏幕里不断缭绕的红黄蓝绿,昏昧的灯光落在丁韵茹的脸上,到底看得出有点儿落寞。
陈之夏在这边细嚼慢咽,丁韵茹跟着那小品时,不时同她干巴巴地笑一笑,其实也倍感无趣。
没过多久,丁韵茹便下了决心似地说:“走吧之夏,咱们也去看看烟花吧!姨妈上年纪了,京宇也快考学出去了,现在我也得为自己活一活了!咱俩守在这儿干嘛呀!”
去了才知道有多热闹,用人山人海形容毫不夸张,黑压压一片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堵在偌大的口岸广场,挤得水泄不通。
丁韵茹和陈之夏去晚了,只能遥遥站在观景桥的人堆儿里,位置倒还好。
临近跨年的0点,冷焰火沸腾而起,夜空一瞬被照亮,桥上桥下的人便跟着热烈高亢地呼喊起来,余烬星星点点落入海面,还是尖叫不断。
比去年她生日在北京的夜间游乐场看到的盛大辉煌,然而这么一对比,更觉得那次对于她来说的意义特殊。
这个时候,她忽然很想他。
想知道这样的除夕夜,他是怎么度过的呢。
放了寒假,不若上学期间的两点一线,他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忙,他们好一阵子没见面也没联系了。
当然,更多的是他单方面的没与她联系。
就总是她一人的碎碎念。
2013年2月2日 1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