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夏想说,如果我拿不到第一名,如果你知道我昨晚是和男孩子在一起,整晚都没回来,会不会冲到我面前狠狠骂我一顿,说我伤透了你的心,白费了你那想一脚把我踢开,一直踢到港城去的一番苦心呢。
或者,我要是生了一场非常严重的病。
你知道了,会不会留下来呢。
人病了,心性儿就轻,半睡半醒的状态就开始胡思乱想。
依稀听见隔壁811江嘲的房间传来动静,他似是回来了,她就想,一定要找机会抓住他问问,今天连叫她两句“女朋友”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每次就只有他让她的心变得乱糟糟的,再全身而退呢。
也许,这念头也足够强烈。
不多时,房间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冯雪妍去开门,传来的却是程树洋的声音,他们似乎在唤她的名字。
陈之夏因了这场来势汹汹的感冒睡得迷迷糊糊,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浑身几乎没一点儿劲儿去回答。
不知是否思虑太多。
翌日一早,陈之夏精神不佳地醒了。
见她霜打了似的,冯雪妍过来,摸一摸她额头,没觉得烫才放心:“还好没发烧!你那闹钟一直响,我叫你也醒不来——今天感觉怎么样?江嘲给你买的药吃了吗。”
小时候妈妈的一句:“感冒这个东西,吃药七天好,不吃药一个星期好”,深深烙在她心底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