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下雪,日光清冷,洒入室内,如雪花落了他满身。
少年如此高挑落括,眉目深邃,五官明朗,疏懒地挺立在这里,一贯锐利桀骜的气质仿佛也跟着削减、柔化。
无论是抱着笑话的心态来瞧他们的,还是久闻他大名特地来看他的。
还是,站在他旁边儿这么一对比总显得有些普通、不太起眼,甚至她自己也很无所适从的陈之夏。
都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视线。
一时都忘了,他们是在这里罚站。
陈之夏没有被老师这么惩罚过,当然非常羞耻就是了。
走廊的窗户大敞,她没忍住,小声地打了几个喷嚏,江嘲似是被她扰了清眠,眼皮微掀,散漫地朝她看了过来。
她赶忙别开目光,不怕他发现她偷看,怕又被他幸灾乐祸。
刘老师现在认定了他们在“早恋”,估计更多是因为这样,所以给他俩特意抓到个很明显的地方来杀鸡儆猴,警示他人。
陈之夏知道,其实他们做了更过分的事情。
而那些,都不是以所谓早恋的名义。
至少对他来说不是。
江嘲接了个电话,她听出了是邱安安,想从他的脸上瞧出一些表情来。
多少还是有些在意。
但她好像到底没有介意的资格。
刘老师眼睛尖,背着手,迈着颐指气使的步伐过来,扬声就是一句:“江嘲,是不是要跟老师说——你有事儿要提前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