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破的伤口未好,那金属棱角又硌得她生疼。
这一刻,满心想到的都是第一次见到他的雨夜。
他与另一个女孩儿在地铁前分别,女孩儿越过车流大喊他的名字,犹如飞蛾扑火,要他晚上一定联系她,她会一直等他。
他那时如现在对邱安安一般的不耐,最终置若罔闻地离去。
总那么擅长让女孩子伤心。
陈之夏深深鼓足了口气,心想一定要把东西还给他,再要求他把她的给她——当然还有他的校服。
等他进考场,她就这么做。
江嘲有点烦躁,他点了支烟,周身的倦闷冲淡了。
一抬眼,看到了考场门边的少女。
她这么观望他许久,那双眼睛清澈无比,长得白,巴掌大的小脸,是他喜欢的那种齐肩的短头发。
看起来乖乖巧巧,毫无锋芒。
但那眼神儿又定定的,总有一种怯怯的大胆。
意识到他在看她,她又一副恐被他发现的样子,迅速地别开自己,唇却抿的紧紧的。
走廊的风卷起她细软的头发,拂过她面颊。
比昨晚哭起来还漂亮。
她穿了身谁的旧校服,看起来有点不大合身,是小了些,腰际隐约着半寸忽明忽灭的白皙,盈盈一握似的。
比之昨夜的狼藉,她的领口完好无暇。
就是。
胸口少了他的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