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妈很喜欢唠嗑,陡然来了个小辈,拉着鸦透说了很多,没听到鸦透的回答才停下来,疑惑:“怎么了?”

鸦透摇摇头:“没事。”

他其实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仅不记得他为什么会回家,也不记得自己在哪儿读书,他的记忆线只有一个很模糊的大概,只记得几件大事。

大妈之前说鸦透是他们那一辈中长得最好看的不是假话,脸小眼睛大,皮肤又白,天生的蓝眸让他从小时候起就很特殊。

也是因为这样,即使过了很多年,大妈还是能一眼就把鸦透认出来。

她以为鸦透的沉默是因为自己这些问题有些过线,朝鸦透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抱歉啊。”

鸦透声音无奈,“真的没事。”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从小到大,他就不习惯应付这些,后来学会了在别人说话时露出笑脸,但也会因为不说话,被别人安上“这小孩不喜欢说话,感觉有点笨”、“不机灵”、“没他哥哥聪明”等评价。

鸦透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于是拿出手上一早就捏好的信,朝大妈询问具体线索。

大妈注意被成功转移,她瓜子也不磕了,拿着鸦透给的信仔细观察片刻,“有几个有点印象。”

鸦透立刻询问:“可以跟我说说吗?我找不到他们,这些信也没办法送出去。”

“那你让大妈我想想。”大妈思索片刻,反复从脑中的犄角旮旯里翻出点零碎记忆,“这个叫宣染的,好像是我远方家表妹的孩子,但你现在要找到她的话应该是有些困难了,他们好像搬家了。我今天晚上看看他们电话能不能打通,给你要个地址来。”

“谢谢。”眼看着有了线索,鸦透眼睛也亮了不少。

“这个叫天川的……”大妈说到这里时停顿,没有接着往下说。

鸦透疑惑,主动问道:“这人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