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是人工智能，它不会算错，从江却手臂摆动的力度和频率来看，他现在很疲惫，就算他还能在水里待一段时间，他也会因为累而游不回岸上。

它的声音和大多数分系统那样，没有任何起伏，静静地宣布着江却不能回到岸上这件事。

但它作为江却进副本以来绑定的第一个系统，宿主死亡，系统也会自动解绑，所以在最后，它开口：【如果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可疑现在告诉我，你很在乎那个叫鸦透的人，应该——】

话没有说完，有人跃入水中游过来。

是一条很漂亮的小人鱼，蓝色尾巴带着点点光，在水里游来游去找人。

他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应该是怕吸引来其他的人鱼，最初找不到江却在东撞西撞，在终于确定江却在哪里之后，立刻朝他这里游过来。

来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鸦透迅速道：“跟我走。”

【啊。】065算出来的数据出现重大错误，【你也不是一个人啊。】

在童话故事中，故事的最开始就是人鱼公主拯救掉进水里的人。

江却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应该很狼狈，不然蓝色小鱼在看见他时会是这样的表情。

……

江却脸色苍白，右手臂的衣服被什么东西撕成了一条又一条，应该是在副本里受了伤。

他这副状态已经不能在水里支撑多久，鸦透也觉得自己拉得越来越吃力。

想到之前恋爱系统说的方法，鸦透抿着唇，凑过去贴近江却。

没有经验的人很难在水下完成渡气，就算是人鱼，渡气的概率也并不高。

鸦透没有给人渡气过，此时此刻只会贴着对方嘴唇。明明接吻过很多次，但之前大多时候都是被动承受方，他没有经验，见江却死死抿着唇，只能生涩地用舌头尖抵着那儿，想把抿住的唇撬开。

江却一直没动，久到鸦透都怀疑他是不是因为屏气太久导致自己晕过去了。

等他抬头看的时候，又对上一双纯黑色的眼。

江却在看着他，但是又不张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