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荀雾已经带他走了一段路,剩下的距离没走多久就到了。

大礼堂占地面积非常大,座位呈现半包围分布,总共有三层。一层层座位叠在一起,保守估计能容纳大半个学校的人。原本用来举办大型典礼或者宣布重要事情的地方被用作百年校庆的舞台,学生和老师以及请过来专门设计会场的工作人员穿梭在里面格外忙碌。

他在这里看见了很多昨天检查时看到的人。

都是花房二阶,在会场里将东西搬来搬去,做着最简单且最累的搬运工作,偶尔会跟负责人谈论什么,到最后露出一个感激的笑,不停对他们鞠躬表达自己的谢意。

鸦透收回视线,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关于他的演出总共有两场,其中有一场是独舞。正式排练是明天,鸦透今天过来只是来熟悉一下场地。

但导演的目的明显不是这个。

鸦透看着手机上的来电人,跟季宴说了一句“抱歉”之后走到旁边接电话。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导演压着声音,语气却很兴奋。

他打电话过来无非就是鸦透之前猜测的借助荀雾回到五阶的事。副本只会在killer身上有少量提示,起码鸦透和林标到现在都没有接收到关于阶级的剧情,细白的手指捏紧手机,“不太好,荀雾他在半路上走了。”

“走了?你怎么能让他走了?”导演声音上扬,听上去有些刺耳,随后他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柔和了几分,“他现在在哪儿?”

“我们好不容易挤进了第一学院的校庆,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鸦透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那儿没有离开的季宴,询问:“一定要荀雾吗?季宴可不可以?”

季宴只需要将鸦透送到大礼堂,现在目的地已到,他却迟迟没有离开。

不管是制服上的三颗星,还是小团体对他的态度,都证明季宴和荀雾应该是处在同一“阶级”上的。

导演絮絮叨叨的声音停下来,“……季宴?”

“嗯,他现在在我旁边。”鸦透想了一会儿,将两人关系描述得进了一点,“他刚刚送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