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是黑色的，被帽子压住感觉很毛茸茸，在小僵尸不挠人的情况下摸起来应该很舒服。

而且……

谢清临眼皮一跳。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这只小僵尸往前蹦的方式，他总感觉有点熟悉。

林子里的空气很湿，比烈阳下的空地温度要低很多，越往林子里走，那股阴冷感就越重。

耳边已经没有了谢清临的脚步声，但鸦透一直心神不宁。

就在他准备停下来时，面前突然笼罩住一层黑影。

尖利的指甲，还差一点点就会戳到对方。

但那人就是停在这里，好像对于自己的实力极其自信。

又或者是因为看见了什么，在错愕之下来不及做出反应。

鸦透那颗已经没有再跳动的心脏，此刻狠狠被攥住，在闻到生人的气息时，他几乎快窒息而亡。

猛地抬头，与谢清临愣神的目光里对上视线。

谢清临错愕地看着这只小僵尸。

因为——

这只小僵尸有着和小呀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

……

谢清临很喜欢小呀眼睛的颜色。

不是深沉的墨蓝，也不是特别清的浅蓝，很清澈，像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

他眼睛的颜色真的很难找，所以往往最开始看见小僵尸的时候，第一眼不会放在他的牙齿和指甲上，而是他的眼睛。

谢清临下过的副本很多，蓝眼睛的也见过不少，但是像小呀那样的蓝，他从来没有找到过。

很像是艺术家自己调色，依着自己的天赋和一刹那的灵感，在纸上抹开浓墨重彩的一笔。可后来，艺术家也再也没有办法去复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