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们预估的是厉染先到,却没想到是离得最远的陆序最先到达。

鸦翎掀起眸,走过来正好站在了沈长临和陆序的中间。

鸦透遭遇这种奇怪的场面不是一次两次了,想说些什么,但多说多错,于是闭上嘴巴把先说的话全部咽进嘴里。

刚刚那个问题其实也不用他们回答,不久前两人一左一右按住水桶的动作鸦翎看得格外清楚。

此时看着这两个鼻子并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非常不顺眼,也不听他们回答,将那个刚刚被陆序和沈长临争抢、到最后也没有分出胜负的小水桶提在了手里,唇边扯起了讽刺的弧度。

“呀呀,走。”

……

他们带来的桶就只有两个,一个折叠大桶还有一个小水桶,二队要冲澡就必须将原先的桶拿回去。

沈长临和陆序并没有跟上大部队,具体在做什么没有人知道,鸦翎也乐得看到这样的场景。

但他还是不放心,将鸦透交到了阮蓝手里,才跟着魏维他们离开。

昨天从避难所里移出来的伤者被分成了两批,一类是身上伤口并不明确并且正在发热的,这类需要重点观察;剩下的普通伤患就被分成了另一类。

伤者很多,而队伍里的医生并不多,阮蓝几乎一晚上都没有合眼,忙前忙后为他们换药。

女人眼底下有着淡淡的青黑,格外疲惫,但又必须要强撑着精神去换药,去用刚觉醒的治疗功能尽量治愈每一个伤患。

阮蓝一句怨言都没有,或许她经历过比现在更恐怖的场景。